豫尚春彰 发表于 2023-11-17 21:17:29

棍棒教育

教育,这个看似简单的词汇,却蕴含着深远的意义。一个“教”,一个“学”,它们的交织与碰撞,却能孕育出不同的社会效应。在这个复杂的系统中,我们可以分析出三个基本因素:老师、学生和教育制度。而在这三者的关系中,我相信老师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。教育思想和教育制度则决定着老师的教学模式。可是,教育的结果并非单一地由学校教育所能决定。它涉及到更深层次的原因,包括家庭经济状况和父母的受教育程度等。这些因素在塑造一个人的教育经历和成长中起着重要的作用。家庭的经济状况可以影响到孩子接受教育的机会和资源,而父母的受教育程度则会对家庭教育的质量产生影响。那个时候,我们的社会特点似乎可以以“家长制”做一个总体的概括。绝大多数人从小生活的家庭可能基本都是“家长制”;上学后整个教育模式其实还是“家长制”,老师讲,学生听,很多时候缺少应有的互动和启发;我们的诉讼模式其实也很类似等等。这是我个人的感知,并不一定正确。在潜移默化中,我们受到了“家长制”的影响。如果一个学生遭遇到“家长制”的老师,再加上一位望子成龙的“家长制”父母,那么这个学生可能是悲哀的,即便他学习成绩名列前茅。我们可以借鉴自然科学中的规律来思考教育。一棵麦苗的成长,是在需要施肥的时候施肥,灌溉的时候灌溉,而它的成长完全是依照自然规律抽穗拔节,无法操之过急,也无法强行“填鸭”。但是,我们的教育似乎有些违背了自然科学的规律。在教育中,我们常常追求速成和高效,希望学生能够迅速掌握知识和技能,提高分数,应对考试。这种急于求成的做法往往忽视了学生的个体差异和自然发展的规律。每个学生都有独特的学习节奏和发展阶段,强行采用“填鸭式”教学方法只会给学生带来学习的压力,而不是让他们享受知识的甘甜。这种教学方式往往导致学生产生学习焦虑和厌学情绪。我们应当意识到,教育是一个渐进的过程,需要给予学生足够自主的时间和空间去消化和吸收知识。教师应当成为学生的引导者和启发者,而非简单地灌输知识。通过激发学生的兴趣和好奇心,培养他们的自主学习能力和创造力,才能真正激发他们的潜力。彭凯平教授认为,严师出高徒,严父出孝子,这种观点并不正确。心理学研究发现,人在严格要求时,思路是狭窄的。对于那些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,越严格要求越好,因为它是重复训练和行为塑造。但是,对于需要心智劳动的事情,越快乐、越积极越好。我认为,我们的教育在某种程度上是严肃的、枯燥的、缺少人文关爱的,甚至是冷酷的。我们应当反思这种教育模式,给予学生更多的关怀和尊重,让他们在快乐和积极的氛围中成长。只有这样,我们才能真正培养出有创造力、有思考能力的新一代,为社会的进步和发展做出贡献。我曾观察到这样一种现象:我有几个亲戚的孩子,小时候调皮可爱,但上了初中后就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了,比较沉默,比较emo。我认为这可能不仅仅是几个别的特殊情况,或许是我们教育系统普遍存在的问题,尤其在农村更加普遍。我们的教育可能存在许多问题,学习和考试的枯燥乏味,学生之间缺乏自由的讨论和表达观点的机会。老师的观点和标准答案似乎成为唯一的追求,教育似乎残酷、冰冷而机械。尤其是在高中阶段,我深刻感受到了教育的冷漠。同时,我认为我们的教育普遍存在脱离实际的问题,法学教育也是如此。在我记忆中,我父亲一开始并没有特别注重我们兄弟三人的学习。那时候,他继承了祖传的木工技艺,成为了我们十里八乡的一位“会技术”的能人。他还在县城开了一家汽修和电焊铺。我还记得第一次去他的修理铺,在那里睡了一晚上。但是那晚我几乎没怎么睡好,大货车来来往往的噪音让我难以入眠,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城市和农村的区别。后来,我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把修理铺搬回了农村老家。也许是因为我母亲一个人在家务农太辛苦了,而且她也管不住我们这三个调皮的孩子。父亲搬回家后,华哥经常来我们家串门,他们经常谈论的话题之一就是孩子的教育问题。我想,通过这些夜话,我的父亲逐渐意识到并开始重视我们兄弟三人的学习了。但是,我父亲的教育方式更多地走向了极端。也许是因为生活的艰辛,他坚信读书是改变孩子们命运的唯一途径,他不愿意我们重复他曾经走过的路。他逼迫着我们学习,逼迫着我们走出去,离开那个自己既爱又恨,最终都是爱的故乡。在我童年的记忆中,每次大型考试结束后,我父亲基本上都是间接、被动地知道我们的考试成绩,然后就会引发一场“惊涛骇浪”。我还记得那时的我,特别害怕回那个家,很长一段时间里,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匆忙地跑进厕所,希望能避开“敏感问题”。无论如何,该来的总是会来的。那是我记忆中的第一次“挨打事件”,也是最深刻的一次。尽管我幸免于难,但是这次经历给我留下了深深的恐惧和阴影。我只记得那是夏天,我的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大哥(可能还有二哥)的考试成绩,只见他拿起一把铁锹,直接朝着我的大哥挥了过去。大哥用手挡住,铁锹的木柄竟然被折断了,大哥的手腕上至今还留着一块伤疤。然后,大哥和二哥被要求跪下受罚,大哥跪在“石磙”上,二哥跪在“石磨”上。我已经记不清当时是读幼儿园还是小学一年级了,只记得自己如惊弓之鸟,像脱兔一样跑进了爷爷住的“牛屋”,躺在爷爷的床上假装睡着,时不时地眯着眼睛看看外面的动静,想知道父亲是否会来找我。最终,这件事如何收场的,自己已经记不得了,好像在那种恐惧中我确实睡着了,大哥之后也被送去了诊所。很遗憾,对于我来说,那只是一时的侥幸。在我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,我也不清楚父亲是从哪里得知了我的考试成绩,总之在院子里被痛打了一顿。弯腰驼背的爷爷气冲冲地从“牛屋”走出来,和父亲大吵了一架。我清楚地记得,爷爷试图挺直腰板教训父亲。到了午饭时间,爷爷气的也不吃饭,父亲吼着让我给爷爷端饭吃。我记得当时爷爷气得在家门口闷着头剥棉花。我和二哥边哭边端着一碗面条来到爷爷面前,哭着哀求着:“爷爷,吃饭吧;爷爷,吃饭吧。”可是爷爷似乎无动于衷,于是我和二哥跪在爷爷面前,继续哭着哀求:“爷爷,吃饭吧;爷爷,吃饭吧。”那一瞬间,爷爷已经老泪纵横:“俺吃,俺吃。”爷爷接过饭后,我回到厨房,将自己的那碗面条倒进了锅里。我记得那面条已经结成了一团,倒进锅里像一个大大的馒头,凸显在锅里。我垂头丧气地去了学校,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坐在一颗大树下。一位小同学过来和我聊了两句,见我没有理会他,就乐呵呵地说了句话离开了:“没考好,挨打了吧,呵呵。”唉,也许当时的我无法理解父亲的苦衷,也许他是正确的。但在我童年时期的内心深处,似乎早已埋下了“仇恨”的种子。我曾无数次幻想着离家出走,也曾无数次渴望着自己快快长大,离开这个家,永远不再回来。我记得我母亲曾告诉我,我很小的时候,有一次竟然要离家出走,然后就直接走了。父亲见状一把将我拉回来,然后就是一顿痛打,边打边骂:“熊孩子,小小年纪就知道离家出走,真是反了!”,我并没有保留这段记忆,或许是因为我已经麻木了吧,呵呵。父母为了让我们好好学习也是煞费苦心。说实话,我们兄弟三人相比村里的其他孩子,做的农活确实比较少。特别是在寒暑假,尤其是暑假,那是农忙的季节,村里的其他孩子基本上都要去田地里干活,而我们的父母很多时候却让我们在家里学习。呵呵,有时候学习也成了我们逃避劳动的方式。那是一个暑假,我和我的两个哥哥都被安排在家里做作业。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,我大哥和二哥之间产生了矛盾,然后双方就开始打起来了。我二哥似乎天生就有习武的天赋,竟然将比他大几岁的大哥打得团团转。后来,我也莫名其妙地被卷入到了这场战斗,也不知道自己站在了哪一边。总之,至今想起来还能感觉到胳膊被打的酸痛。战斗过于激烈,甚至连家里的衣柜都差点翻倒下来。不巧的是,父亲这个时候从地里回到了家。一看到这帮“熊孩子”在家里打得不可开交,他一下子冲了过去,给了每个人几个重重的巴掌。正值午时,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,蒸汽在空气中模糊地升腾。农人们已经纷纷从地里回家做饭、避暑了。为了惩罚我们的过错,父亲命令我们拉着板车前往田里给牛割草。我记得二哥拉着板车,大哥走在前面,我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,顶着炎炎烈日去地里割草。路过乡亲们纳凉的地方,他们知道我们兄弟又挨揍了,给我们搭话,但我们一个个都不理会,只顾往田地走去。不光是打架,有时候我们假名做作业,还在家里偷看电视。为此,我的父亲将电视机藏到衣柜里面,定期播放,但是这又怎么能够难倒这帮“熊孩子”。可是,一旦被抓到,也难免又是一顿痛骂或痛打。当然,在教育的问题上,我的父亲也并非完全棍棒相加,在他知道的范围内,他也会教我们如何做数学题,只不过可能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理作祟。记得那些年,昏暗的白炽灯下,衣柜的背面就是我们的“黑板”。为了增加光线的明亮度,父亲还在白炽灯旁边挂了一面镜子。在学习方面,父亲从不吝啬,他会为我们购买很多所需的书籍和文具用品。他自己过着节俭的生活,却在我们学习上“大手大脚”。

善良的朋友 发表于 2023-11-19 16:41:56

言之有理!

s1999 发表于 2023-11-27 12:40:54

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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